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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遇见逆水寒】《折枫往来秋》

《折枫往来秋》

文/阿姣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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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P:方应看x叶姣姣

又是熟悉的系列文甜甜的糖又回归啦~

但是好久没碰甜饼了可能写法很奇怪力度也不大够qaq不知道能不能甜到你们

这篇简单交代了下方侯爷与姣姣的初遇~之后会有更多的篇幅慢慢展开第一篇《汴京红枫起》之前的故事,也会写到姣姣的身世背景滴

希望你们能喜欢支持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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汴京的冬日是极冷的,那纷飞的鹅毛大雪落了整整一宿,连屋门前的古槐树都像是披上了一层白装。


“看来这几日的采风又得耽误了。”我站在案前,皱眉望着窗外的飞雪低声喃喃。方应看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,从身后环住我的腰。他的下巴轻轻抵着颈脖处,冰冷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我的肌肤,立刻激起了一阵寒栗。


“你怎每月都会抽出几日去蜀道采风?”他凑得极近,依旧是慵懒的语调,呼出的热气点点落在后颈,“就连彭尖都提醒我要提防你偷偷去见情郎。”


“彭尖怎会说这种善妒的话?”我好笑地左右躲着他细密落下的吻,他的气息渐渐沉重而又急促,低笑着反问我的嗓音染上了一丝沙哑:“嗯——?你是在说我善妒?”


燃烧了一夜的烛火依旧顽强地跳动着最后一簇晦暗不明的光,他的影子如松般从背后投射在我身前,勾勒出优美的曲线。


“方应看。”我蓦地涨红了脸,小声嘟哝着去推他。他似乎被我难得羞赧的神情给逗笑了,微微起身离远了些,幽深的眼底却依旧闪烁着深沉的光。


“你想不想去出去逛逛?”他的指尖挑弄着我的发丝问道。


“去哪?”


“去钓鱼。”


我当时觉得他定是又在戏弄我,才会在这初冬的寒冷天气提议去湖中央钓鱼。但直到几刻钟后他嘴角噙着官场上惯然的淡笑出现在叶家门口时,连父亲都被他突如其来的拜访惊得从里院匆匆向门口赶去,末了还将他请进厅堂的高座上饮茶。


“叶三小姐温柔懂事,端庄大方。本侯倾慕已久。”方应看说话时目光郑重,难得收敛起了散漫的语调,“我愿以侯府数千兵马为聘,求娶姣姣为侯夫人。”


微风轻拂,吹起他额间的碎发。晨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倾泻而下,沐浴在他干净俊朗的眉宇间。门帘上垂下的璎珞丝丝缕缕地拂在我脸上,亦如同他求娶时郑重而又认真的语调落在我心尖般,激起一阵阵涟漪。我突然间就生出了几丝恍惚,想起梦里的他淡漠又疏离的眉眼,顿时分不清哪个是现实,哪个才是梦。


“小姐。”青雀站在我身后,小声说道,“你瞧……方侯爷是不是在看我们这个方向?”


我心下一惊,连忙朝他看去。他果然发现我正躲在这门帘后偷听,好看的剑眉高高挑起,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角,眸色却深沉如汴京的冬夜,带着难隐的愉悦与势在必得的笑意。


“容我……好好想想。”父亲似乎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,目光却缓缓投向方应看腰间垂挂着的玉红叶上,愣是迟钝的他也渐渐生出了许些疑惑,“这不是小女的玉佩吗?怎会在侯爷这儿。”


“若是叶大人信得过我,可否允许我单独与姣姣说几句话?”方应看收回投向我的目光,父亲本有些犹疑,但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我连忙带着青雀回到里屋,装作一直在练字的认真模样。消息传得极快,不一会儿就有小厮请我去花厅会面。


看见方应看时,他正负手背对着我,不知在沉思些什么。直到我低声唤他名字才缓缓回神,持扇的轻轻敲下我的脑袋:“怎来得那么晚?”


“我回了趟里屋才来。”我细声细气地答,抬头瞧见他盈满笑意的眉眼,轻飘飘地嘲弄他,“你怎么这次不爬窗进府了?”


“我可是来提亲的,姣姣,自然是要光明正大地从正门入府。”方应看牵起嘴角,突然凑近我,温热的呼吸落在耳尖,惹得我双颊发烫,“从今往后,你就是神通侯府的侯夫人了。”


“那可不是个好差事。”我压下心底几近要溢出的甜蜜,故意睨了他一眼,学着他以前得意洋洋的语调掰着手指一一列举,“汴京可有不少美貌的姑娘眼巴巴盯着这个位置,我若是坐了上去,岂不是白白成为她们的众矢之的了?”


“你这女人……”方应看轻轻揪了揪我的耳朵,好笑地将我拉入怀中,悠然发出一声低叹,“怎么如此记仇,一张小嘴还能说会道。”他纤长的手指精致如骨,挑起我的下巴,逼着我眼底只余他一人。刚才还微露阳光的天空此时却突然飘来小雪,丝丝凉凉的晶莹如调皮的精灵般落在我鼻尖。方应看凝视我的眸色渐渐暗沉,突然侧头将那冰凉吞入腹中,滚烫的薄唇从鼻尖一路滑落至嘴角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拆卸入腹。


“姣姣。”情意迷乱间,他突然嘶哑着嗓音唤我的名字,“你…悔不悔?”


我紧紧环抱住他的脖子,脑海里浮现出初见他时的模样。


那日, 汴京的世家大族子弟都受邀聚集到叶府的秋枫园。这处院子以秋日里夺人眼目的红枫之盛著名,此时正是满园红林的时候,洋洋洒洒地从枝尖飘落在地上。美酒果蔬有序地被下人们恭敬地奉上,附庸风雅的世族公子们围绕着年轻的状元郎在红枫下饮酒作诗,赏花聊天。


世家大族从来都不缺乏这样觥筹交错的宴会,而那个眉清目秀的状元郎衣着靛青长衫,嘴角噙笑的儒雅模样更是令许多在场的未嫁女子都目露羞意,暗送秋波。而我由于担任了席间抚琴的活儿,自然在角落里得了一出雅致的席位,将场内的一切涌动都收敛于色。


宴至一半,园落门口却突然走进了一人来。那人长枪银甲,凌气森森,与一众赏花吟诗的世家子弟格格不入。场面略微有些凝滞,我的目光流转,手下的琴声却不断地铮铮流响。


那是方应看第一次注意到我。


枫叶落地时的簌簌声似乎在迎合着我指尖流淌出的琴声,红枫下他扬眉而笑,一柄长枪意指落叶,若长风出谷,若河决大川,气势如火,眸光熠熠。


我垂眸,紊乱的心跳声使得我指尖微颤,原本流畅的琴音却落了一处错弹。


但场内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点——不知从何处闯出了几名蒙面人团团将院落里的人全部围住,刀刀致命地刺向状元郎。方应看微微挑眉,势如游龙地提枪就朝那些蒙面人攻去。许是难以抵众,他最后同一名蒙面人在各持利刃僵持不下中,一起摔在了我的小案边。


我下意识地抱起琴想要后退起步,却猛地撞入他寒光凛凛的凤眸似笑非笑地落在我身上,仿佛受制于贼人的并不是他自己。他手中的枪划破空气时的凌厉是那样冷,看向我的眸色却让我想起了早冬的晨光,明亮微冷而又剔透纯净,令人不忍相负。


或是鬼迷心窍,我竟高举起瑶琴朝蒙面人的后脑砸去。我分明能看清方应看眼底一闪而过的诧异,但那仅一瞬,随即就被慵懒的轻笑所取代。


等到众人都离散,我这才长舒一口气地瘫倒在地上,难抑的恐慌与害怕在此时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尖,一阵酸涩钻入鼻子,竟不争气地哭得梨花带雨不能自已。


“原来还是棵娇气的小豆芽。”方应看怔了一怔,半晌才笑着叹道。


我抽抽噎噎地瞪着他,一时间竟发不出一个字来。他靠在树边,抱着手臂,就那样目光晦暗不明地望着我,许久才懒洋洋地笑得无赖,“叶三小姐,你是不是心悦我?不然怎会冒着失去清誉的风险,救下了我的命。”


我不知是气极还是羞极,随意折了截红枫树枝便朝他扔去。他自是大笑着离开,之后却常常翻窗来到我房间,不时给我捎上一些汴京的新奇玩意。


我缓缓从回忆里回神,嘴角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丝浅淡的笑意,收紧了搂住他脖子的几分力道,凑近道:“你为那素不相识的状元郎拼命时,你悔不悔?”


方应看凝眉望着我,似是在回忆我说的是哪件事,过了许久才不悦地厉声道:“你莫不是还惦记着那一身酸腐味的臭书生?”


“我何时惦记过他?”我有些诧异地哑然失笑。他却轻哼了声,抓住我的手紧贴在胸口:“那日我瞧见你望了他许久,猜测你同那些世家小姐一样迂腐,定是心许那软弱的书生。不知怎地,我竟不愿看见你因他受伤而落泪失神,等我意识到的时候,自己已经和那贼人一同倒在你身边了。”


“你倒是编得一手好话本。”我当然不会相信他此时的胡言乱语,那时的方应看甚至还不知道我是哪家的姑娘,唤什么名字,怎就会因我而一时意乱,收拾了那群蒙面人?


“我不知旁人是如何评价你的。”我伸手摘去他肩头的落雪,歪着脑袋一寸寸用指尖描摹出他的模样,“但我只知我认识的方应看,能在那边疆杀军御敌,亦能搭救一个素未相识的人的性命。一世佞臣也好,乱世枭雄也罢,当初我心悦的本就是你伪装下的模样,又怎会后悔呢?”


方应看的眉眼渐渐柔和下来,似笑似叹地看着我,亲昵地附在我耳边,低哑的嗓音如同羽毛般轻拂着我的心尖。


“姣姣……你可知你现在的模样,有多么诱人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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